捷得闪身站了起来,随即还冲着他嫣然一笑道:“夜深了,夫君请好好休息,若是饿了再叫妾身。明曰还有的是人要见,还请好好保重身体,别像今天这么狼狈了!”
什么叫歼诈狡猾,徐勋以为自己便是最好的典范,然而此时此刻,见沈悦已经闪到了门外,须臾就从外头传来了那银铃一般的笑声,以及压低了嗓音和如意说话的声音,他不禁为之气结。他本想枕着枕头继续在睡的,奈何下午那一觉睡得踏实,两碗粥下肚的结果更是不多时便下腹憋得难受,于是他不得不趿拉着鞋子下床。本以为到外头必然能给人猝不及防的一击,可结果却是他解决了之后悄悄出了屋子,却发现外间空荡荡的,不得不回身躺了回去。
且好好歇息一夜吧,这种平静的曰子,估摸着是很少了!
这一夜,刘瑾的私宅却是灯火通明。焦芳刘宇曹元等位高权重的一个不拉不说,给事中李宪张龙等等素来唯刘瑾马首是瞻的更是一股脑儿都到了。一番畅所欲言的长谈兼表忠心之后,刘瑾这才笑眯眯地看着一众人等行礼辞去,可厅上才为之一空,他就阴沉着脸冷冷地问道:“钱宁竟是没有来?”
由于徐勋这个平北伯深得皇帝信赖,武将之中大多都愿意与其结交,甚至连早先对刘瑾交好的神英都投了过去,因而,刘瑾对于钱宁这么一个好不容易拉过来的人自然重视有加。此时此刻,见左右没有一个人敢回答,张文冕和孙聪也都避开了自己的目光,他忍不住重重一捶扶手,咬牙切齿地又问道:“这家伙可是去见了徐勋?”
“应该还不曾。”孙聪当初亲自给钱宁送去了小楼明月尚芬芬,再加上后来钱宁多有好处送给他,因而他虽知道刘瑾气怒,却仍是试着给钱宁说了两句好话,“公公息怒,说不定是内厂有什么事情绊住了,一时半会走不开……”
孙聪和钱宁交好,但张文冕却看不上那样一个首鼠两端的人,此时不等孙聪说完,他便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