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上。
因而,他斟酌来斟酌去,最后不得不小心翼翼地答道:“这几天黄河的水不甚湍急,按照往年的惯例,三月末到五月这两个月,因为上游下雨少,多半都是枯水期,要渡河就容易许多,连船家都不用,只要我派人去探探河水深浅搭上浮桥就行。除此之外就是黄河封冻的那些天,在马蹄上包上麦秆,也直接就能过去。只不知道您大约有多少人要过河?”
见徐勋竖起了两根手指头,荣盛因想着之前那些随员,便试探道:“两百人?”
话音刚落,他就看见徐勋身边的一个军官笑了起来,徐勋亦是摇了摇头,他这下子顿时吃不准了,一下子结结巴巴地说道:“莫非是二十余人?这套内如今有鞑子驻牧,二十多人过去万一遇到可是了不得的事……”
“是两千多人!”
徐勋见荣盛嘴巴张得仿佛能塞下一整颗鸡蛋,他方才问道:“怎么,是你觉得如此过不去?”
“这还不至于,还不至于……”
荣盛忍不住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到了嘴边的话最终还是勉勉强强吞了回去。知道徐勋就算是再敬业,也绝对不会带着两千余人去河套这后花园中散步,必然是又有紧急军情,他连问都不敢问,答应一声行过礼后便匆匆下去预备。而等到他这一走,徐勋在这间腾挪出来给他暂时歇脚的屋子中四下里张望了一眼,最后方才招手把曹谦叫了过来。
“之前你提到的那两个人,向曹谧确认过了?”
“是,曹谧说,其中一个叫丁广的确实常常出入安化王府,他也是今曰自告奋勇跟着大人来平虏城的军官之一。”既然是公务,曹谦也就不用兄弟之类的称呼,一时直呼曹谧其名,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又开口问道,“大人之前让曹谧去查安化王,此次又将他留在城中,莫非是……”
“你有个数就行。”
徐勋并没有明说。不管如今的宗室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