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该大发雷霆的,可反而让仇钺转送了玉带作为贺礼,可咱们这儿呢……我那个小舅子陈展虽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可终究是兵部白纸黑字任命的副千户,他说杀就杀了,这会儿人头听说还悬挂在黑山营的旗杆上!”
说到这里,尽管不曾亲见,但那儿悄悄跑回来报信的老军说得绘声绘色,他就是晚上睡觉也仿佛能看到那血淋淋的脑袋,忍不住又打了个寒噤,随即才又苦着脸说道:“我当初和老邓来宁夏镇,说好了向刘公公的岁贡,可如今别说这一笔,只怕就连这位子能否坐牢靠还未必可知。如今平北伯人是不在宁夏,可苗公公张公公成曰里在城中四处晃悠,他们是什么牌名上的人,若抓着我和老邓一丁点把柄,咱们就彻底靠边站了!”
“话也不是这么说。”
王宁在京城一抓一大把的大珰眼中,算不得什么,但放在外头,单凭他是刘瑾亲信的名头,就足以让人高看一眼。然而,一想到在京城和徐勋分庭抗礼的徐勋人在宁夏,他也不能过度打包票,因而只是微微笑道:“刘公公自然能体谅你们的难处。毕竟,杨一清已经被人称作是陕西王,给他撑腰的徐勋人又亲自到了宁夏来,再加上苗公公张公公,你们自然撑不住。所以,这军略边务上的事情,你们就不要插手了,你们看看这个。”
见王宁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函来的,李增邓广对视一眼,随即齐齐站起身,李增率先恭恭敬敬双手接了过来。打开信封取出里头那薄薄一张信笺,他只扫了一眼就递了给邓广,随即又惊又喜地说道:“刘公公是说,在陕西屯田?”
“正是如此!”王宁得意地一笑,这才用手指轻轻敲着面前的桌子说道,“陕西三镇地处西北,刘公公明察秋毫,核对过历年账册,发现转运粮食实在是太难了。与其每年耗费无数脚力钱把粮饷运上来,不如让陕西诸卫开荒屯田,如此不但可以自给自足,而且还能够向朝廷缴纳夏税秋粮,如此一来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