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衍了事的寿礼,以此削朱台浤的面子,谁料竟真的是一份厚礼。此时此刻,心里异常不舒服的他接过那传到自己手里的匣子,甚至懒得看一眼,就径直递给了庆王朱台浤,干笑了两声。
“没想到平北伯对庆王竟然如此有礼,如此有礼的少年新贵,却是少见得很!倒是他如此厚意,庆王应该备一份帖子请他一请才合情理。”
出了庆王府,苗逵总觉仇钺来得蹊跷,也懒得和宁夏镇这些军将多啰嗦,叫上陈雄便先行赶了回去。弘治年中他和保国公朱晖率兵出征的那一次,陕西三镇的军将对京军很是疏远,他对于这些人也没什么好感,此时一上马就须臾走得没了影。见他这幅架势,总兵府的那些军官难免心里都有些不踏实,一时都围在了总兵姜汉身边,而姜汉则是紧盯着仇钺。
“仇钺,刚刚那东西不会是你假借平北伯的名义送的吧?”
“总戎大人,我哪能这般自作主张?”仇钺见其他人也有些不信地看着自己,不得不重重咳嗽了一声道,“我是真的正好赶回了总兵府,那一位原本火气大得很,可后来张公公说到镇守太监府也没找到人,而苗公公和陈将军则是到这庆王府来了,那一位反而渐渐消了火气,听我自告奋勇说要再到这儿来一趟,便让我捎带了一份寿礼。”
仇钺绝口不提自己曾经提醒过徐勋的那话,见上上下下都有几分踌躇,他便对总兵姜汉说道:“总戎大人,事到如今,还是赶回去的要紧,总不能还冷落着平北伯吧?”
姜汉这才深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惴惴然的众将,他便沉声说道:“也罢,回总兵府!不论是好是坏,总是我这个总兵首先担责,你们不用太过慌张!”
法不责众这四个字,自古以来都是至理名言。纵使苗逵和张永都是一肚子气,当总兵姜汉带着林林总总十几个高级军官前来参见的时候,他们又瞥了一眼因为站不下而都在外头院子里的那些军官,暗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