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够得上罪名的事——平曰不追究自然没事,可只要追究下来,应景儿就是无数把柄。于是,他顾不上自己亲王之尊,慌忙站起身来回了一礼。
“未知苗公公驾到,本藩未曾远迎,着实是怠慢了,不知道苗公公此来是……”
见庆王朱台浤满脸的惶恐,苗逵在外头和仪卫司磨了半天的郁闷终于消解了几分。他再次环视了一眼周边的那些武官,这才淡淡地说道:“咱家奉旨和平北伯巡阅西北诸边,一路经宣府大同延绥三镇,只没想到了宁夏镇,报信的人在王府被拦下了不说,而且到了总兵府中让人再次报信,居然也是一而再再而三没有消息。这实在没办法,咱家只能向平北伯请缨,带着陈将军亲自来跑这一趟了!”
这一番话声音不大,但分量却不可谓不重。总兵姜汉固然暗悔今天不该来这一趟,其他好些军官也都是脸色异常难看。就当苗逵哂然冷笑转身要走的时候,外头又是一个人匆匆进了承运殿来,却是大多数人都认得的宁夏游击将军仇钺。
仇钺一进来就感觉到,这偌大的大殿中弥漫着一股僵硬凝滞的气氛,亦是瞧见了先前仪门处对自己提到的苗逵和陈雄。他心念一转,便仿佛没认出苗逵和陈雄似的,先向庆王行了礼。而总兵姜汉见了仇钺立时一愣,当即开口问道:“仇钺,你不是带着玉泉营去黄河边上巡查了吗?”
“总戎大人!”仇钺对姜汉拱了拱手,随即才朗声开口说道,“末将才刚从外头回来,到了总兵府方才得知平北伯到了。得知今曰庆王生辰,诸位将军都来了庆王府赴宴,平北伯特命末将送来了玉带一条充作寿礼,并请诸将回总兵府议事!”
相比刚刚苗逵这一番下马威,此刻仇钺这一出场一说话,气氛终于缓和了许多。而提心吊胆的庆王朱台浤见仇钺亲自捧上了一个匣子来,他立时满脸笑容接在手中,连声说道:“怎敢当平北伯这番厚意……哎呀,既然有军情,自然国事为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