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苗公公和陈将军强行闯入,毕竟有损庆府诸王脸面……”
这番话说得小心翼翼,但徐勋和张永已经听出了其中的意思。徐勋因为杨一清之前给自己看的那封匿名信,对安化王朱寘鐇已经颇为提防,而张永则是纯粹恼火这么一位没实权的郡王竟然对堂堂正正的钦差如此怠慢无礼。好一会儿,还是徐勋开口说道:“既如此,就有劳仇将军去一趟庆王府吧。我未奉旨意,不敢轻易去见庆王,不过,既然恰逢庆王寿辰……”
他顿了一顿,就对一旁的阿宝吩咐道:“去行囊里,把那条玉带找出来。”
见阿宝闻言应声去了,他才不紧不慢地对仇钺说道:“就请仇将军把那条玉带送了庆王,以充寿礼!”
庆王府正殿承运殿和两侧的庑殿之中,此时高朋满座。庆府诸王乃是宗室,平曰里贫富不一,贵贱不等,可今天庆王特意下帖相邀,来的竟有一多半。其中安化王朱寘鐇爵低辈却高,坐的很是靠前。此时此刻看着那身着薄纱的舞姬一曲跳罢,他忍不住便怡然自得地往嘴里倒了一杯酒,突然却察觉到后头有人靠了上来。
“怎么回事?”
“殿下,总兵府来了好几拨人,道是钦差平北伯到了,都被仪卫司给敷衍过去了。可眼下外头有人自称是御马监掌印苗公公,以及十二团营左官厅参将陈雄,那边闹腾了一阵,恐怕会扛不住……”
朱寘鐇起头对曹谧出言调戏,只是在这宁夏的一亩三分地上习惯了,可见人气冲冲一走,他就察觉到了几分不对劲来。庆府诸王在此,再加上他出手大方,不过是嘴上戏言两句罢了,这宁夏的军官都不会这么不识趣。想到有可能是京里来人,或是杨一清的总督府来人,他有意对仪卫司的人嘱咐莫放了外人进来扫兴。这会儿得知总兵府果然来了几拨人,而且竟是平北伯徐勋来了,仪卫司居然敢如此挡了下来,他不禁嘿然冷笑了一声。
要不是当年王越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