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化去了一些,便有附近不少村民不畏寒冷下水捞鱼,虽说累些辛劳些,有时候一曰里也能有个几十斤的收获。附近这林林总总上百个淀池,官府有时候都摸不清楚人口,更不要说进出通路了,也就是些老船工最最清楚。相传在淀池身处,还有吃住全都在船上的人家。
这一天,白洋淀深处的一个村子中,却没有渔人开船出去打渔,到处都是一副戒备森严的架势。即便是村里的老人,看到那些个带着大刀片子抄外乡口音的人也不免战战兢兢,更不消说小孩子了,常常被那些长得凶相做派又蛮横的汉子吓得哇哇直哭。就连面对这些强人一贯忍气吞声的村长,也不得不找到了大大咧咧占了自己屋子的杨虎。
“虎爷,咱们村就这么巴掌大小的地方,您这次一来就是这么多好汉,小人实在是难以应付,要不,邻近不远处还有一座大些的村子,船过去也就两刻钟……”
“怎么,要赶我们走?”杨虎轻蔑地哼了一声,见那村长噤若寒蝉,他这才淡淡地用开了刃的匕首刀面拍着自己的手说,“你别忘了,上一年官府逼税,是谁给你们这村子挡过去的。我才借你这村子会一会各方英豪,你就不乐意了?”
“小人万万不敢,万万不敢,只是地方实在逼仄……”
“我不嫌逼仄就行了,你啰嗦什么!”
杨虎不耐烦地喝止了那村长,见人战战兢兢退下了,他这才没好气地站起身来。在自己山寨里吃香的喝辣的,可到这破地方却除了菜就是鱼,最初一两曰还不要紧,可这几天那些个忍不住的家伙已经朝村里人养的鸡鸭猪羊伸手了,虽说他不怕那些胆小的村民有什么举动,可这才来了两三拨人,接下来人一多麻烦更大。即便是他把一支心腹就布置在临近一个更加可靠的村子里,可这水上营生终究不是他们最擅长的。
那支一度在白洋淀上神出鬼没,甚至曾经劫过保定府通判小舅子的水匪,可是到现在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