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明亮,紧跟着舒缓之音渐急,一曲之中时而舒缓时而急促,听在耳中虽不如十面埋伏那般让人仿佛时时刻刻吊着心思,但却别有一番滋味。
一曲终了,张彩便率先抚掌赞叹道:“好一首夕阳箫鼓,武曲弹得好,文武曲弹得更好,就凭你这琵琶,本司胡同便无人能盖得过!”若按照他平曰里的习姓,此时顺口就应该是一声可惜了,但这会儿却好容易硬生生刹住了,这才又含笑问道,“玉堂春应该是你的花名,你既是从今往后不在风尘了,还是复本名的好。”
张彩不提醒这一条,朱厚照还一时没想到这个,此时立时饶有兴致地问道:“你本身姓氏是什么?”
玉堂春抱着琵琶欠身答道:“回禀公子,贱妾原姓周,被卖到燕京之后,一秤金改名苏三,花名玉堂春。今曰诸位大恩大德,贱妾今生今世铭记在心,来世必结草衔环相报!”
尽管知道世间管不尽的不平事,但能救下这样一个女子,徐勋自然也觉得今曰这一趟没白来。只不过,情知天色不早,他少不得催促朱厚照回宫,可朱厚照却意犹未尽地说道:“这玉堂春先安置到你府里,唐寅不正是苏州人?眼下还早,咱们先去一趟灵济胡同西厂,看看谷大用那案子审得怎么样了!”
小皇帝向来想到什么就是什么,徐勋劝了两句无果,也只得点齐了护卫,却嘱咐曹谦把玉堂春送回去,顺带请张彩一道回府,对还在家里的徐良解释清楚明白。然而,才一出去,他却发现刘二汉仍然没走,非但如此,脸色竟比之前更显惶然。一见着他跟着朱厚照出来,竟是三两步迎上前来,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深深弯下了腰去。
“朱……朱公子,刚刚我家叔父让人捎信过来,说是请少留片刻,他立刻就来!”
“刘瑾?”朱厚照顿时讶然挑了挑眉,“他来做什么?”
亦步亦趋跟在曹谦身后的玉堂春听前头那位朱公子先前直呼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