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学会如何从大臣的奏章之中分析;焦芳是嗤笑徐勋装模作样沽名钓誉,博取圣心民意;而王鏊则是单纯不满徐勋竟是为了这个隐瞒皇帝行踪。
然而,三个人谁都没开口,反倒是刘瑾有些耐不住姓子,疑惑地对徐勋问道:“平北伯,你这究竟是带着皇上去哪儿了?”
徐勋瞅了一眼朱厚照,这才淡淡地答道:“安定门外的赵家沟,还有城北的五岳胡同,崇文门南边的安华胡同。”
这三个地名说出来,别说李东阳和焦芳王鏊满头雾水,就连刘瑾也是眉头紧皱满心糊涂。反倒刘瑾身后的司礼监随堂王宁猛然间神情一变,虽说他立时掩饰了下来,可李东阳何等样人,立时清清楚楚看见了。他倒是能克制住不贸然发问,同样发现这一丝端倪的王鏊却忍不住,当即开口说道:“看王公公的样子,似乎听说过这个地方?”
王宁不料想王鏊在这时候发问,见那边三个阁臣都盯着自己,刘瑾也有些愠怒地看了过来,更不消说朱厚照和徐勋了。面对这些目光,他只觉得后背心直冒汗,直到朱厚照讥诮地看着自己,嘴里亦是迸出了重重的你说两个字,他老半晌才有些艰难地开了口。
“回禀皇上,这三个地方我只听说过一个……就是崇文门南边的安化胡同,因为距离安化寺旁边不远……听说,听说里头住着不少自宫求进却没有成功的阉人,因为都是年过五十也没等到入宫机会的人,所以就是等死罢了……”
尽管他停顿了好几回方才说清楚,但在场的都是心里敞亮的人,这自宫两个字一出,顿时人人都明白了。李东阳和王鏊是厌恶地皱紧了眉头,焦芳则是和刘瑾对视了一眼。而最后,刘瑾便叹了一口气道:“皇上,这事虽惨,可朝廷屡次下令严禁,说到底都是那些愚夫愚妇自作自受。如果皇上体恤,拨几十石米赈济一下……”
“不可,赈济这些人,用什么由头?此等不肯用心务农做工,只想着自宫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