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不知道皇上召见微臣有何旨意?”
“没什么旨意,只是刚刚刘瑾对朕说,如今缉事人等,有东厂、西厂和锦衣卫,四下里又是校尉又是番子,路上行人见之惊惶。他说两厂一卫做事有时候未免没有法度,再加上又没人监管,长此以往未免不像。所以么,他建议朕另设一内行厂,钳制东西厂并锦衣卫,免得百姓怨声载道。朕思来想去,就找你们两个一文一武商量商量。”
此话一出,李东阳只觉得一股寒气油然而生。他强忍住反驳的冲动,沉声问道:“皇上垂询此事,仓促之间,臣也没有太好的主意。只是,皇上心中可有人选?”
“人选么……”朱厚照斜睨了徐勋一眼,心中冷不丁想起徐勋从前就在自己面前斩钉截铁地说过那么一番话,于是他便没好气地说道,“朕本来是有的,只可惜某人曾经对朕说,家有祖训,不事厂卫,所以朕才问你们两个,否则朕这会儿就该直接下旨了。”
李东阳见朱厚照看徐勋的眼神有异,心中已是明白了过来。虽不知道徐勋为何在很久之前就会推辞掌管厂卫这样的实权差事,可现如今他分外希望由徐勋来分管这要命的新内行厂,因而他立时正色道:“皇上若真有此意,平北伯自然是最好的人选。”
“咳,咳咳!”
徐勋忍不住重重咳嗽了几声,随即看也不看李东阳便站起身说道:“皇上,微臣家里既有祖训,实在不能违反……”
“知道了知道了,口口声声就是祖训,朕就不信前几任兴安伯能看得这么远,你给朕坐下!”朱厚照气咻咻地一瞪眼,这才看着李东阳说,“你可看到了,这家伙死活不肯担当。刚刚刘瑾也荐了他呢,你们两个都白费心了。”
刘瑾举荐徐勋,虽有试探的成分,但若是假戏真做,那也没什么可惜的。能够把徐勋手里的军权夺过来,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合算买卖,而这内行厂由他建议而起,只要他愿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