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勋毫不避讳地揭出了这一条,这才笑着说道,“况且·我率听说元辅昔曰在内阁之中就最善调和,今后要用到这能力的,可谓是多如牛毛。”
这小子真敢直说!
尽管李东阳被徐勋这话给气乐了,可即便徐勋曾经提起过焦芳的倒戈一击他无从查证,心里却知道这位同年做得出来这样两面三刀的事情。想到黯然致仕的马文升,忿然致仕的刘大夏,他最终深深吸了一口气。
“是你想我当个和稀泥的首辅?还是皇上想留着我当个和稀泥的首辅?”
“元辅言重了·不和稀泥,时间都浪费在那些没用的事情上了。当年元辅回乡祭祖回来的时候,还曾经在路上写诗感慨过路有盗匪饿殍,如今把时间耗费在这些正事上不好?”话说到这个份上,徐勋就不卖关子了,索姓站起身说道,“与其死死盯着宫中什么八虎,还不如多管管天下水旱灾害·民间盗匪横行,鞑虏叩关大掠扰民。我言尽于此,还请元辅斟酌。”
见徐勋一拱手就往外走去·李东阳突然出声说道:“若是平北伯能看住宫中八虎,使其不能引诱皇上入歧途,就算被人称作是稀泥首辅,我李东阳也甘之若饴。”
“元辅放心,这事情我当仁不让!”
徐勋头也不回地答了一句,直到出了小花厅,他才轻轻吁了一口气,暗自思量李东阳这话是只为宽自己的心,还是有几分真心实意在。思来想去也难以断定,他就索姓不去想了·展开扇子使劲扇了两下,就在前头引路小厮的带领下去了开寿宴的正堂。
彼时已经到了众多宾客,因寿糕已经送到,无关的客人没法送进寿礼来,不得不怏怏归去,在座的多半是李东阳的同年同乡门生故旧·徐勋放眼看去只觉得黑压压一片,竟是不认识几个。直到张彩冲着自己招手,他才欣然走了过去,却发现与其同席的竟有不少熟人,当即含笑点了点头。
“伯安兄,元明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