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竟也有他们不少功劳。即便如此,眼看刘健谢迁黯然致仕,宫中几位挑头锄歼的大珰受杖发落南京,三人仍不免有些嗟叹。
“到了如今这份上,内廷已经一片乌烟瘴气,你三人苦苦将那两位南都老大人请进京来,有什么用?”李梦阳一想到自己为韩文精心炮制的那份奏折就恍若泥牛入海杳无音信,心里就憋着一团火,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后就砰的一声将其重重撂在了桌子上,两只眼睛狠狠瞪着王守仁,“伯安,你当年敢上边务疏,想不到这次变得胆子这么小了!”
“伯安兄不是胆小。”徐祯卿得了翰林庶吉士,却是因李梦阳之故方才真正融入了京城的文人圈子,一时与李梦阳康海何景明等人并称为诗坛年轻一代中的翘楚,甚至得了七子之名。此时此刻,见李梦阳倏然就拿厉眼怒瞪,他便不甘示弱地说道,“朝廷大臣,拔擢有规矩,纵使升迁也不能全由圣心,要入阁便得经历一次次廷推方才能位居高位,可那些内官不同,皇上一言便能将一籍籍无名之人拔擢到司礼监。去了八虎,兴许还会有十虎二十虎!但若是朝堂上多一些正人君子能臣干臣,牢牢钳制住他们,他们要为所欲为至少不那么容易!”
“你说得简单,连刘阁老谢阁老这样的顾命老臣都给掀翻了,别人怎么还顶得住?”
见这两个人彼此互瞪冲突了起来,王守仁不禁苦笑,这时候,康海不得不出来打圆场道:“好了,事已至此,空同你还说这些有什么用?况且,你代韩尚书写的折子那样慷慨激昂,纵使伯安大才,也未必能越过你去,伏阙那时候多伯安一个,甚至再多十个百个,声势再大有什么用?禁不住皇上一道赦令!不是我说,伯安他们做得也有道理。而且……”
他突然顿了一顿,见李梦阳眉头紧皱,似乎很不悦自己说一截藏一截,他才叹了口气说到道:“不是我说你,你没看刘谢二阁老致仕而去,李阁老却独留内阁,甚至已经成了首辅?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