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却是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朱厚照见四个人哭丧着脸跪了下来,连声说什么罪该万死,他不禁没好气地一砸扶手道:“请罪的话全都给朕吞回去,这会儿朕没工夫听这个!外头情形如何,你们给朕说清楚!”
四人不想朱厚照竟没先把他们骂一个狗血淋头,而是径直问外头的事,面面相觑一阵子后同时精神大振。张永先说了御马监掌印太监苗逵带兵离宫,谷大用又道是联系不上西厂,这时候,刘瑾立时哭丧着脸说:“皇上,看这情形,是有人想置俺几个于死地,求皇上做主……”
“好了,有完没完!”朱厚照一口喝止了刘瑾,垂下眼睑好一阵子,他才缓缓说道,“这么说,宫里就只剩下钱宁那一支府军前卫五百多号人了,至于别的,朕的手令就算送出去,也不过让你们背一个矫诏的罪名……别在这嚎丧了,赶紧下去派人看看司礼监他们在内阁怎样了,那几个可是去内阁商议怎么处置你们去了!你们的脑袋能否保住,就看这个了!”
当四个人脸如死灰退下去之后,朱厚照才捏紧了拳头狠狠捶了几下身上的凉榻,一时恨透了自己这些天的不作为。就在他眼睑低垂满心思绪的时候,他突然听到有人叫皇上的声音,一抬头就看见是瑞生。还不等他说话,瑞生就开了口。
“皇上,有一件事小的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什么事?哎,反正这坏消息朕也听得麻木了,有什么说什么,别藏着掖着!”
“小的服侍皇上之前,曾经跟过萧公公好一阵子。就在晌午的时候,外头送进来消息,说是少爷,不,是平北伯已经到京城了。”
“啊!”
朱厚照一下子从凉榻上蹦了起来,刚刚脸上的苦恼表情一扫而空。他顾不得什么皇帝的风度,一把按着瑞生在一旁的锦墩上坐下,随即目不转睛地问道:“你这话当真?”
“应该当真……是小的实在记挂少爷,所以一直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