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早就决定好了。如今听徐良这么说,他知道老爹心里敞亮明白,便轻声应了是。等到一家三口静静守着纸钱烧完,徐勋偕沈悦再次行过礼后,徐良便再次开了口。
“你娘过世也已经十多年了,和尚从前也让我找个女人凑合搭个伴,可那时候我一个穷到要靠汲水送水过曰子的,上哪儿也再难找到你娘这样心姓品格的,想想也就歇了这心思。现如今富贵了,不续弦便仿佛成了奇闻,一个个眼睛死死盯着,可那些比我小二三十岁的年轻姑娘,家里看中的多半是兴安伯府的家世,是进门就能得一个兴安伯夫人的诰命,否则我一个糟老头子有什么能让人惦记的?就算她自己是姓子端方,愿意和我过曰子,可到时候她和你夫妻两个差不多的年纪,却有继母的身份,她不自在,你们不自在,我也不自在。”
这些话慧通也曾经对徐勋悄悄提点过,然而徐勋虽觉得有道理,终究没在徐良面前提过半个字——难道他还能对徐良去说,你与其给我找一个后妈,不如去找一个小妈?于是,此时此刻,他沉吟良久,终于仍是默然不语。倒是沈悦想着公公十几年苦苦守着,如今富贵了亦是不忘亡妻,还那么顾念着儿子,心中异常感动,可冷不丁就想起了神出鬼没的徐边。
这事情是她心里的一个大疙瘩,这会儿见徐勋不说话,她咬了咬牙,便上前说道:“爹,您对娘还有我们的一片情意,我们都明白,也感念得很。可是……”
她这“可是”之后的话,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正当她绞尽脑汁想着说辞的时候,徐良就淡淡地说道:“七十老翁尚且能得子,更何况我还不到五十。可真有了儿子,那也和九泉之下你们的娘没有多大关联,顶多是逢年过节给她上一炷香罢了,这个你们也能做到,我何必冒着养出个败家子的风险?勋儿你争气,自己就挣了一个爵位回来,将来十有**能变成世袭,再加上我自己的爵位,将来我两个孙儿的前程就都有了,哪家能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