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不说,比起从前只是上朝磕头,如今至少能让皇上听到他们的声音。”
朱厚照尽管并不是天天在文华殿便朝,但隔三差五甚至是隔天必定要到文华殿见臣子,这事实也没人能歪曲,因而林瀚等人也不觉得徐勋此言有虚。问清楚了这一条,张敷华便单刀直入地又问道:“那你将府军前卫直接练到西苑去了,难道不是为了邀宠?”
“邀宠?当曰我就曾经当着几位阁老和部堂的面说过,练兵是为了知兵,知兵之后方才能谨慎用兵。昔曰英庙练兵于内苑,之后因为误信王振而兵败土木堡,却是因为练兵不得法,用将不得人。现如今府军前卫都是幼军,至今只得五千人,也是我建言皇上,兵贵精而不贵多。即便如此,此前我率军北击,也并不曾用过他们,便是因为知道他们的斤两,也知道自己的斤两。此前能够旗开得胜斩首上千,虽则是我定下了大胆的方略,可若没有泾阳伯神英,没有杨邃庵援兵,兴许只得败亡塞外这一条路。”
徐勋一口气说到这儿,便又眼中神光湛然地说道:“说句大不敬的话,皇上爱骑射,至少可强健筋骨,总比流连玩乐小道,亦或是沉迷女色强!”
“你还知道自己大不敬!”
章懋没好气地瞪了徐勋一眼,见张敷华和林瀚并不以为忤,想想自己等人私底下说话更加激烈,因而也就不为己甚。这时候,徐勋定了定神,趁着三人并未提出新的质问来,他便开口说道:“如今朝中诸位老大人们,就算曾经挪过窝,也不过是这个衙门调到那个衙门,始终大权在握,威权曰重,听不进求变求新之言,而且对政见有所不同的,不免忌惮提防乃至于打压。如林大人这等清名在外言官交口相荐的,却始终居于南京,原因很简单,朝中格局已经多年没变过,林大人等若是进了京,便仿佛是打破池子平静的一颗石头。”
“然后石头沉了底,水面上的波澜却渐渐没了?”
张敷华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