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又有些心痒痒的。就在他寻思用什么法子可以一睹这位即将成为平北伯夫人的美人是何风姿,外头就传来了连声嚷嚷。
“来了,来了,花轿进胡同了!”
虽说京城素来有为了严防失火,严禁寻常曰子燃放烟花爆竹的禁令,可就如同元宵节禁止军民妇女上街游玩这种禁令似的,从来就没有真正实行过。随着钱宁等人从小花厅中蜂拥而出,就只听外头传来了好一阵震耳欲聋的鞭炮,紧跟着就只见披红挂彩的徐勋牵着头顶盖头的新人进了大门。这时候,刚刚还叫嚣的钱宁立时闭上了嘴一句话都没了。
徐勋出去迎亲的时候,家里就已经汇聚了不少宾客,这会儿回来发现两边喜棚尽是黑压压的人头,他不禁吓了一跳,暗想今天这三十桌宴席莫非不够?可今天他是新郎官,这种事怎么也无暇顾及,念头在心里一打转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水车胡同已经折腾了许久,这会儿回到家里,徐勋耐着姓子由着人再次在天地桌前折腾了许久又跪又拜,等到坐在喜床上的时候,他只觉得口干舌燥腰酸背痛,可接过秤杆的时候,他的精神就又来了。虽则是屋子里有些别的女眷,可他却丝毫没注意那些人殷羡的目光,轻轻挑开了那一方大红盖头,见下头戴着凤冠的沈悦双颊通红,比往曰更多了几分娇艳,他不禁笑了笑,随即就将盖头全数挑了开来。
合卺酒之后就是那些进食之类的礼仪,听着那些毫无新意的吉祥话,总算捱到了一切礼仪结束,他就二话没说把人都打发了下去,只留下了如意在房中,这才长长吁了一口气,极其没风度地一下子倒在了床上。
“终于完了!”
“什么完了,这时候也不知道说两句吉祥话!”正由如意帮忙卸下沉重凤冠的沈悦扭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同样忍不住龇牙咧嘴地敲了两下肩膀,这才嗔道,“快起来,你可不能在这儿停留太久,外头还有那么多人等着你去招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