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记姓极好,倘若以为可以欺其年老,在禀报的时候打马虎眼,从来就没有什么好下场。这会儿马文升听清楚了杨子器的话,不禁嘿然笑道:“吩咐?你杨柳塘如今名震京城,俨然一代直臣,敢言的典范,我有什么资格来吩咐你?”
一进来便遭此折辱,紧跟着马文升又说出了这话来,杨子器心里憋着的那团火终于忍不住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即直截了当地辩驳道:“难不成马部堂也认为我实话实说,直言泰陵金井透水是错了?”
“你亲眼看到,于是就要亲口说出来,这你的风骨你的执著,对错轮不到我这个吏部尚书评判,可你在京城颇有些好友,他们不曾亲眼看见,所以不能和你一起上书直言就罢了,可是你被下了锦衣卫诏狱,可曾有一个人替你说话?”马文升见杨子器一下子愣在了那儿,他这才淡淡地说道,“而且,要是照你的奏折,看到金井透水的京营官军众多,民间也已经有传闻,为什么偏要你这份奏折才真正揭出来,别人谁都不说?除了才刚下去巡查泰陵的王岳附和你两句,而后来跟着起哄的言官,全都是在指摘泰陵风水!”
“泰陵风水本来就不好……”杨子器嘴里终于迸出了一句话,随即索姓把心一横说道,“而且透水是我亲眼看到,金井出水是为不吉,这么一块地方却被众口一词选为吉壤,根本是荒谬!”
“你终于说出这话来了!”马文升终于一推扶手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缓步走到杨子器跟前,他才居高临下地说道,“那你是不是想说,既然不吉,便该重选吉壤营造泰陵?你可曾想到,这要牵涉多少人,耗费多少国库钱粮?”
见杨子器一瞬间恍然大悟,面色一时一阵青一阵白,马文升这才淡淡地说道:“所以,你现在应该知道了,为何文华殿廷辩之后,你居然会下了锦衣卫诏狱,而且居然会没有一个人敢出面为你说话……你在吏部时间虽说不长,可考功司事务素来勤勉,当年你在常熟知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