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教训,所以你让张永一说什么泰陵风水不好,他们就立马急了,还不是怕朕一怒之下推倒玄宫重建?”
朱厚照紧了紧徐勋给自己的那件大氅,继而便冷笑道:“举荐来的那几个所谓高人,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前一天朕派瑞生说是京城有名的富户要点一口好穴去打听的时候,还口口声声说施家台这里不好那里不好,可到了朕的面前却把施家台夸得天上少有地上再无,简直是放屁!朕要不是好歹忍住了,恨不得把他们那些人全数乱棒打死!”
这事情……是瑞生去打探的?小家伙什么时候居然已经在御前这般得信任了?
见徐勋满脸诧异,朱厚照方才嘴角一挑笑了笑:“李兴是刘瑾举荐的,他们几个都穿一条裤子,所以朕只能让瑞生悄悄去外头打探这个了,幸好他做事认真,而且看样子,大概没和你这个旧主通过气吧?朕就喜欢他这劲头,像你,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徐勋听得苦笑连连:“皇上这谬赞,臣可担当不起……皇上既然对施家台这块吉壤不满,那您是打算……”
“打算,朕的打算有用么?”朱厚照没好气地撇了撇嘴,拍拍身旁示意徐勋坐过来,见人犹豫片刻就挨过来坐了,他便冷笑道,“户部尚书韩文那个老抠门你难道还不知道?就为了朕登基之后的赏赐开销,营造陵寝的花费,还有打了那一仗的钱,他就啰啰嗦嗦抱怨不计其数,这要是听说朕打算找别的地方给父皇造陵寝,他还不得干脆撂挑子不干了?你大概还不知道,你当初去宣府打仗那会儿,刘健李东阳谢迁的致仕折子就已经送上来一回了,话是说得冠冕堂皇,朕还得真心实意地去留他们,他们是要朕知道,这朝堂离了他们玩不转!”
听朱厚照竟然毫不避讳地用市井通用的鄙俗之词形容朝中事,徐勋一时忍俊不禁笑了起来,见小皇帝恼怒地瞪着自己,他才尴尬地掩饰道:“皇上年少登基,老臣们自然都有自己的小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