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给他指了一条青云之路,自己却不领情,听徐勋这么说,他方才松了一口气,但仍不免低声解释道:“马部堂如今年纪大了,新来的侍郎又不是吏部出身,一时半会难以上手,我若是再走,马部堂就更要辛劳了。而且……”
顿了一顿,想到徐勋不是外人,他便索姓如实说道,“之前都是我莽撞上书,这才使得马部堂为了我而趟了浑水,现如今兵部刘尚书是彻底恶了马部堂,两边势若水火,这时候我更不能走,否则我就成了没担当的鼠辈。”
“原来如此。”
徐勋虽不是第一次知道刘大夏和马文升有隙,可知道两人真的成了水火不容,他倒是不禁若有所思地蹙了蹙眉。只这事儿他不好贸贸然表什么态,又安慰了张彩两句,只说自己会在御前替马文升说几句公道话,倒是让张彩更加感念。知道张彩这吏部文选司郎中不能离开吏部衙门太久,又小坐一会儿,他便起身送人离去,可自己却又回了席棚坐下身来。不过一小会儿,就有人到了他对面,臭着一张脸一屁股坐下了。
“有什么话不能在宫里说?”
听到这句不管不顾的嚷嚷,徐勋深深庆幸这儿就只有他们一桌客人,而这地方亦是慧通在西厂布下的暗线之一,不虞泄露风声。即便如此,他仍是沉下了一张脸,没好气地说道:“怎么,张小侯爷打算在宫里谈谈你的婚事?”
张宗说自忖堂堂寿宁侯世子,当初被徐勋吃得死死的不说,后来累死累活被艹练了几个月,可真正上宣府却没自己的份。现如今齐济良徐延彻都升了千户,钱宁更是三级跳直接蹿升到了指挥使,他却仍然当着区区一个百户。更何况如今父亲被拘在光禄寺,他这个当儿子的只能憋在西苑,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帮不上,甚至连案子究竟是怎么回事都没打听清楚,他心里的憋闷就别提了。此时此刻粗声粗气刺了徐勋一句,得到的回答却让他差点没跳起来。
“你……你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