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露出了几分不同来,甚至还有主持因病推脱,只让小沙弥陪着她去礼佛,足足把她气了个倒仰。而更让她心烦意乱的是,皇帝虽是派了个太监赐了些东西,可压根不提几时放人,而宫里竟连一点消息都没有,张太后更是推病不见她。
这下子,就连和张鹤龄一母同胞的建昌侯张延龄也避而不见,又羞又气的她立时被这一连串的打击给折腾病了,可卧床休养也不得消停,后院那些姬妾和庶子庶女吵闹不休,没几曰她就消瘦了一大圈。这天,她只在女儿的再三劝说下勉强喝了小半碗银耳羹,外头一个她常常使唤的心腹钱妈妈就进了门来。
“夫人,奴婢打听到一个好消息!”
寿宁侯夫人闻言立时支撑着坐起身,见钱妈妈有些顾忌地扫了一眼张婧璇,她就不由分说地把女儿遣了出去。这时候,钱妈妈方才紧挨着床沿边上站了,弓着身子低声说道:“奴婢听说,京城如今有一位罗大士,谈经说法无所不精,从官宦到百姓,信众无数。最难得的是,他很少收别人供奉的钱财,为人解灾解厄却极其灵验。前头户科一个给事中得罪了圣驾,也是他一番祷祝,竟是奇迹一般地消解了这祸事,那给事中旋即还外放高升了。”
尽管这些天的遭遇让寿宁侯夫人恨透了某些势利的道士和尚,可毕竟信佛重道这么些年,钱妈妈一番话立时把她给说得心动了。犹豫良久,对丈夫的担忧终究占据了上风,她当即就吩咐了钱妈妈去请那位罗大士,随即却又唤了另外一位妈妈进来,支撑着翻起了箱笼。
这些方外之士都是说着好听,打着不收钱的幌子,可真没有黄白之物,谁肯认真做事?
然而,当这天傍晚,钱妈妈真的引了那罗大士到了她面前,她那根深蒂固的印象却有些动摇了。在底层厮混了几十年的罗清不同于那些只知道应奉官宦和勋贵人家的大寺大观主持,言行举止既有高深莫测,也有平易近人,相反却没有那些僧官道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