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先头刘瑾还对朕说呢,要是朕手头吃紧,不如把先头那些派在外头的镇守太监和税监全都调回来,重新派人出去,每个让他们缴纳三五千两银子,如此就能活络了。”
这都什么馊主意!
徐勋对于这种敛财主意自然极其看不上眼,可明着反对和刘瑾过不去,这还不是时候,因而他眼珠子一转,便笑吟吟地问道:“倘若皇上真的立时三刻等着用钱,内库又接不上,臣就是砸锅卖铁,也能挤出来三五千借给皇上。”
朱厚照被徐勋最后这句话给一下子逗乐了:“你说得倒好听,你就不怕朕借了不还?”
“皇上金口玉言,要真是借了不还,臣也只能认了。”徐勋有意苦了个脸,随即便嘿然笑道,“再说了,臣和皇上什么情分,又是守口如瓶的人,皇上就是不还也不会四处嚷嚷去。可要是换成那些心疼钱的小气人,那就说不准了。”
这迂回的一番话说得朱厚照面色一动,立时明白了徐勋的意思。他最烦那些个大臣成天的跟在后头说这个不准那个不许,一想到采取这么一条,又要一大帮人在耳边聒噪,而且指不定还要被人败坏名声,他就立时把刘瑾的那个建议丢到了臭水沟里。
“得了,这事再说!”
搁下此事后,君臣二人站在垂柳下头又说了没两句话,便有内侍报说司礼监掌印太监李荣求见。徐勋本打算告退回避,却吃朱厚照一个眼色拦了,等朱厚照吩咐了去传李荣上来,他就有些纳闷地看向了小皇帝。让他大跌眼镜的是,这位少年天子在踌躇了片刻之后,竟是干咳一声道:“李伴伴之前对朕说过,如今已经筛选了最后一千人,说是有好几个国色天香的,让朕亲自去过目过目。刘瑾这几天都在外头顾着那几个子侄辈,谷大用又在西厂忙,张永刚到御马监还在上手,其他人也忙不过来,你陪朕去看看?”
徐勋差点被朱厚照这么一句话给呛死——这宫里头那么多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