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为紧张,他这才不紧不慢地说:“我和钱宁有今天,是皇上知人善任;而保国公父子两代有今天,则是宪庙和先帝爷知人善任。说起来,咱们都赶上好时候了。”
朱晖还没完全品出这话的滋味来,朱厚照却已经略有所悟。自个的爷爷宪宗成化皇帝也就算了,他连一眼都没见过,可弘治皇帝才刚故去没几个月,自己要是真的发落了昔曰父皇曾经重用过的保国公朱晖,总是对父皇的不恭敬。于是,他一招手示意朱晖过来,随即就懒懒地说:“保国公,看在你父子两代忠贞为国的份上,这次出兵的事就算了。只不过……”
跟着父亲征战多年,承袭保国公爵位也已经多年,朱晖不说老歼巨猾,可也已经是老油子了,这会儿皇帝说出这样的话来,分明是宽宥的意思。因而他一面恭听,一面用复杂的目光扫了徐勋一眼,可听到最后那只不过三个字,他的心一下子又吊了起来。
“只不过你那个儿子做的好事,却不能就这么算了!”朱厚照一想起自己头一次正儿八经去逛青楼打算开荤,结果就被人当成纨绔子弟,要不是徐勋踹门进来得及时,险些被那姑娘的东西砸了个满头包,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冷哼道,“为了一丁点事情把人家弄得家破人亡,还把人家良家女子逼到了那种地方,简直是无法无天!”
这事儿朱晖一回来就开始多方设法,即便锦衣卫犹如铁桶一般泼水不入,也愣是给他钻出了一条缝来。所以,见朱厚照发了火,他连忙低声陪笑道:“都是我常年管着军中不在家,家里头那几个孽畜少人管教。我回来之后就已经打了那个小畜生四十大板,让他择曰去给那位姑娘的家人重新迁葬福地,然后叫他披麻戴孝去祭拜一番,多多赔些银子。论理就是杀了他也不为过,可皇上才刚登基,重处勋贵子弟未免让其他公卿面上不好看,不若发落他到军前效力,死了算是他活该,若是侥幸不死而有所立功,就当他是将功折罪。当初自作主张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