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如臂使指,他想做些事情改变些事情都异常困难。他就这么几个得力的人,就这么几个使唤得动的衙门,别人还要往其中安插钉子!
“混账……混蛋……混账王八蛋!”
朱厚照一气之下,嘴里一脸骂了好几声。所幸这里除了他就是李逸风和徐勋,别人都守在外头,不虞他这口不择言给外人听见。当他一把拿起旁边那茶盏要砸着泄愤的时候,一只手却重重按在了他的双手上头。火头上的他恼怒地抬眼一看,却发现是徐勋正盯着他。
“皇上,越是在这种时候,越是得克制一二。待会您还要见其他人,让他们看出您的心情来,有些人兴许就会不敢说话,而有些人兴许就会借机撩动您的心情,那岂不是糟糕?”说到这里,徐勋又微微弯了弯腰,却是又压低了声音说道,“就算您怎么也忍不下这口气,那臣换个说法。今天您可说过要当臣一天的表弟,就当给臣这个表哥一点颜面可好?”
尽管朱厚照很不想克制,可听到徐勋都搬出了他之前的戏言来,他只得怏怏哼了一声算是回答,紧跟着就把手缩了回来,又看着李逸风道:“去外头,把那江山飞带来,还有那个徐经。另外,你不是说张彩也险些被这家伙所害吗?你且派人去把张彩给朕传到这地方来,朕要亲自问他!”
原本摆满了桌椅板凳的店堂里,那些桌椅凳子全都被搬到了一旁,空出了中间一块颇为宽敞的地儿。只是大白天的门一关,这屋子里未免昏暗无光,哪怕是李逸风找来一盏油灯点上,依旧无助于驱逐黑暗,反而更让这地儿生出了一股阴恻恻的氛围来。即便是心里没鬼的徐经,在踏进这地方的时候,都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心里一时有些打鼓。
竟然真的是皇帝!可徐勋明知道是皇帝怎的不提醒他一声,竟然和皇帝这般失礼仪地说话,还甚至说什么表兄表弟!
想归这么想,他却压根不敢露在脸上,上前之后就以礼拜见,才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