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良被这同姓之说弄得苦笑不已,踌躇再三,他正打算死猪不怕开水烫地继续敷衍过去,外头就传来了金六的声音:“老爷,少爷回来了!”
“哎呀,勋儿回来了!”
徐良这会儿恨不得露出十万分欢喜的表情来表达自己心中的喜悦,一跳起身就向徐光祚笑道:“定国公这好意我心领了,可兹事体大,容我好好思量思量。这会儿勋儿回来,我就不留你了,这就送定国公出去吧……”
“诶,徐大人既是回来了,兴安伯就不用送我了。横竖这兴安伯府我也不是第一次来,路途都熟悉。”
“这……”徐良见徐光祚会错了意,不觉有些尴尬,“勋儿在外多时,我实在是有些不放心,借着送定国公你这贵客,也顺带看看那小子在外头这一个多月怎样了。”
定国公徐光祚一时愕然,旋即就见徐良虚手请他先走,他却笑吟吟地摆了摆手,示意两人并肩而行,心里却对这父子俩的情分更有了另一份计较——这年头哪怕儿子是历经多少艰险方才回家,当父亲的无不是端坐正堂等候儿子来磕头,哪有徐良这样急不可耐急匆匆跑出去迎接儿子的,这岂不是颠倒了礼教伦常?
两人一路匆匆到了二门,正好看见徐勋在垂花门前下了马。而徐勋虽则是听说定国公徐光祚正在家中,可不料这么巧徐良送人出来,忙快步上了台阶进门。当着外人,他只能对徐良皱眉审视自己的目光视而不见,同徐光祚叙了几句话,送了人出门上马车,他方才回过头来,却发现老爹那脸色异常难看。
“随我来!”
徐勋当然明白徐良这突然拉长了脸是所为何事,再加上周遭还有一众仆婢,他当着外人的面就不好嬉皮笑脸蒙混过去,只得老老实实跟在了徐良身后。等到这一路回到了徐良的正房,他才一进门,就只见前头的徐良倏然转过身,他一不留神脚下往前迈了一步,险些和人撞了个满怀,紧跟着就发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