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顿了一顿,见徐勋皱了皱眉仿佛有些失望,他便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继续说道,“只是那夜行人有意挑衅,竟对草民说,若再不滚回去,小心你不但功名不保,而且连姓命也不保!”
闻听此言,徐勋眼神一凝,一下子站起身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徐经看了好一会儿,他终于渐渐坐了下来,却是似笑非笑地说道:“我刚刚就想,你这名字我好似在哪儿听过,原来便是六年前和唐寅唐伯虎一块革除了功名的江阴徐经。想必你这次来京城,也是想看看先帝去世大赦,是否会有可能平反了当年的案子,还了你的功名?”
徐经不料徐勋年纪轻轻,竟然倏忽间明白了他的身份,甚至还猜到了他这回进京的目的,难堪了片刻就躬身说道:“徐大人,草民进京之前,并不知道皇上驾崩,只是船到天津方才得知此事。只草民到京城原就是想要看看当年之事是否还能设法,先帝既然驾崩,草民便留了下来,到好几家从前曾经造访过的人家想要求见,不想人人都将草民拒之于门外,更不想前几曰夜晚竟是有夜行人前来出言警告!”
说到这里,他突然又屈膝跪了下来,满面苍白地说:“我知道这等事不该诉诸于徐大人,但我实在是别无他法,又不甘心就这么回乡。先父当年曾中乡试第三,不想会试落榜,回乡发愤苦读却以至于英年早夭,因而家母自小就对我严加训导,而内子更一直担下了所有家事,只求我能金榜题名。我知道当年上京确实太过招摇,只知道一味扬名造势,开罪了太多士子不说,更是招了人忌,可若我真的才力不够时运不济也就罢了,可这等作弊的名声我实在是背负不起!今天那马千户说起大人曾经仗义助了徐昌谷,我这才抱着一丝侥幸前来求见,不求大人能还我一个公道,只求大人能庇护一二,让我能平安留在京城。”
倘若这人是因为自己在天子面前说得上话,这才上杆子巴结过来打着非分之想的主意,徐勋兴许会顺手把人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