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就说过要出兵,结果他们这些老臣都给驳了,这一回倒知道要打了!是不是觉着甘肃天高皇帝远就是丢了也不打紧,这宣府离京城太近就慌了神?朕也不用这些口口声声说用兵要谨慎的的大臣,大不了朕御驾亲征!”
“皇上慎言!”
徐勋听朱厚照越说越生气,连御驾亲征四个字都蹦出来了,他不得不出口打断了朱厚照的话。然而,还不等他寻思接下来该怎么婉转相劝,朱厚照竟然咚的一声一拍青石桌子,又霍然站了起来:“有什么好慎言的,你是不是想说,万一朕御驾亲征给人打败了,到时候万一鞑子打到燕京,又是一回土木堡?”
朱厚照已经把土木堡的例子都翻了出来,徐勋哪怕深悉这位小皇帝的姓子,这会儿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但立时斩钉截铁地说:“皇上,此一时彼一时,英庙那会儿的情形,怎能和如今相比?英庙那会儿登基已经十四年,亲政已有数年,但因为王振擅权,朝中文武多有离心,兼且指挥不灵军情滞后补给不上,种种原因加在一起,方才有土木堡之变。现如今皇上刚刚登基,又没有兄弟,而鞑子趁先帝新丧发兵,朝中上下众志成城,无论如何也不会发生当年的情形。”
刚刚是气急了脱口而出,此刻徐勋这么深入浅出一分析,朱厚照渐渐消了几分火气,但脸色仍然很不好看。他捏着小拳头咬牙切齿地沉吟了好一会儿,突然又用力一捶桌子,恶狠狠地说:“这还不算,今儿个谷大用还送来了另一条讯息,说是江西和南直隶几个地方的官民百姓兑运官粮途中,竟然被盗匪截去了一千三百石!光天化曰之下,竟然盗匪截官粮,这简直是……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刘瑾见朱厚照怒不可遏,生怕这位小皇帝一嗓子又吼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连忙轻咳一声解释道:“一千三百石粮食,折合下来便是十余万斤,以每辆大车顶多十石计算,这就得是一百多辆车,若是漕船,至少也得几十只,此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