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别的吩咐,你好好跟着谷大用做分内事就行,但记得该劝的地方劝一劝,别让人太得意忘形了。只有一条,这西厂的消息网络你得搭起来,然后替我追查两个人。”
慧通当然知道如今的西厂不过是一个架子,自己那些眼线无论是质量还是数量,一时半会都达不到相应的程度,自然连声答应,旋即问道:“世子爷要查什么人?”
“第一个是曾经寄住在焦芳家里的那个狄举人。这个人固然死了,可事有蹊跷,也许不久太子登基之后,若还惦记着,也会要动用西厂去追查的,你做在前头总没有错。就是他给刘文泰献上了两条丹方,刘文泰呈给了大行皇帝,之后阴差阳错种种巧合,造成了如今这结局。此人曾经住在江西会馆,焦芳说是死了,可实在令人难以置信,你沿着这条路子先查下去。至于要你查的第二个人,便是我那养父徐边。”
见慧通目瞪口呆,徐勋便将之前小丫头所说的事大略复述了一遍,旋即看着慧通说道:“一个该出现时没有出现,不该出现时却突然冒出来的人,而且还偏偏是他,实在让我没办法放下。之前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我也不想爹知道了多心,所以就瞒下了,但你不一样。你是爹多年的密友,而且如今身在西厂,这事情我也只放心交你去查。”
即便自诩聪明或者说精明,慧通此时也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但事情的棘手不在于这事情的离奇,而在于另一个方面。沉默了好一会儿,他突然开口问道:“要真是查到当初那事情有徐边设计,世子爷就不怕我去对你老爹直说?”
“金陵认父虽有迫于形势的缘故,可也是因为我们俩之前就是相互扶助过来的,彼此间只有认同没有排斥,而徐动那愚蠢举动不如说是打消了我们最后一点顾虑,可大家又不是三岁孩子,哪有那么容易轻信的?我当初都一度怀疑过是你捣鬼,更不用说爹这么多年世情不是白经历的。要真是你查出来当年事情的真相,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