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机一动献了一计,通过宫里的内线给王岳煽风点火,结果徐勋果然依旧动不得,王岳却是又丢了几分圣眷,正中了刘瑾的下怀。要不是因为这个,两人老家又是一个陕西一个河南,都是北人,刘瑾也不会那么轻易答应做这个中人。
李安见焦芳面色变幻不定,踌躇片刻就轻声问道:“老爷,如今您既是改了主意,那云福该怎么处置?他在家里虽然还安分,可整理书房的时候常有悄悄看些文书,虽不要紧,可放纵下去兴许什么时候会出事。就好比那位狄……”
才说到一个狄字,他就看到焦芳那脸色黑得如同锅底似的,顿时知道自己这回是说错话了,慌忙截断话头不再多言。而焦芳在片刻的震怒之后,就淡淡地说道:“这样,你不是说他曾经偷看书房的文书吗,找个机会抓个现行,到时候先关起来。”
等李安连声答应着要走,焦芳突然又开口把人叫住了,却是吩咐道:“你去对刘公公那送个信,就说等大行皇帝二十七曰大丧一过,我打算在家里置办一桌酒给兴安伯世子赔个不是,请刘公公做个中人。处置云福的事,你也不妨在那天揭出来,如此也可以送给徐勋一个人情。老夫当初小瞧他了,现如今一时半会不能再去动他,留着云福这个棋子便如同鸡肋,万一泄了底反而麻烦,毕竟太平里徐家长房被傅容陈禄整治得已经彻底败了。”
“是,小的记下了,一定把事情办好!”
直到李安退出门去,外头两个脚步声渐渐远去,焦芳才重新坐下,后背缓缓靠在了太师椅上。官场看得从来都不是一时胜败,他一招算错也不过是暂时输了大势,可能够和刘瑾这个太子面前极其得势的太监搭上线,也不算是没收获。况且官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盟友,但使徐勋能放得下,他之前那点损失和麻烦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谢迁的儿子今科为什么能够中探花,还不是因为谢迁位列内阁!而他焦芳的儿子落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