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赔笑道,“老大人恕罪,是晚生失言了。只不过,从焦兄落榜,到老大人此番遭群起而攻,再到皇上口谕,这一**的事情让人应接不暇,晚生苦思多曰,实在觉得很难有人如此能耐。说句不好听的,除非宫外宫内的人相互勾结,恐怕是做不出这等事情的。”
这些天狄罗已经成了焦府的座上嘉宾,自然不复之前被软禁的光景,只出门的时候,焦芳素来派人在后头跟着,因而对其行踪也算了若指掌。得知其人除了江西会馆,便是只转过几家书铺画行以及文房四宝的铺子,交游也只及那些江西举子,他自然对人更加放心。此时此刻,他陡然想起前时李安来禀报过狄罗有江南事对自己说,他却没在意,如今再一想这其中的含义,他不禁心中一凛。
“你莫非说的是徐勋?”
“正是!”狄罗前时被软禁焦府,一时消息断绝,不免反省起了从南京到京师这期间,可曾忽略了什么信息。而等到这些天焦芳放宽了管制,他得以出门,立时在第一时间内吩咐京城各处的消息渠道打听自己要的那些情报,自然而然梳理出了脉络来。
“老大人可知道昔曰轰动南京的赵钦一案?晚生曾经在金陵盘桓过好一阵,所以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内情。赵钦一案看似是赵钦自己贪得无厌作恶多端,又矛头直指内官惹怒了宫里这些老公公们,北镇抚司叶广出马证死了他的罪名。实则是他谋夺徐家田产,结果徐勋却得南京守备傅容青眼,于是这年纪轻轻的少年在南京兴风作浪,硬生生把这位有名的清流掀翻下马,可他自己非但没事,反而南监祭酒章懋还以他为赤诚君子。”
焦芳还是第一次听到此等情形,一惊之下连忙追问其中内情。待狄罗原原本本将那桩大案始末一一道来——倘若徐勋在此,必然会为之骇然,因为其中一些要紧的地方只有他自己知道,而狄罗却说得宛若亲见——而焦芳听完这些,心中的后悔就别提了。
他早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