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笑道:“怎么,今儿个又陪着小侯爷拉了老半天的弓?”
“那倒没有,今天我对小侯爷说了居庸关和山海关的军事,他很感兴趣。他虽说没长姓,凡事由着姓子,但对于行军打仗真还有几分天赋,不少事情说得极准。”王守仁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随即有些好笑地看着徐勋道,“怪不得你之前敢和我打赌,原来是你那次射箭赢了他,激起了他的好胜心,原来徐老弟你也在背后偷偷用功啊!”
“没办法,底子差,不用功不行。”徐勋一摊手,很是光棍地说,“我才是真正的文不成武不就,现如今被赶鸭子上架,这四书五经背不全不要紧,但要是弓马一丁点都拿不出手,三个月后指不定有人挑毛病。说实话,要是我有我爹那一手弓马功夫就好了。”
“哦,令尊老大人很擅长弓马?”
“没错,应该不会比你差。”徐勋看着满脸好奇的王守仁,狡黠地笑道,“怎么,你不信?等咱们到时候大阅之后出了西苑,你跟我回家去和我爹比一场!”
王守仁最得意的就是自己的射术,闻言立时想都不想地应道:“好,一言为定!”
*****************************夜深之际,兴安伯府后院演武场,四角的四支火炬照耀下,徐良弯弓如满月,就只见一支箭头漆黑的长箭离弦而出,横过百步远,深深没入了那个箭靶。这时候,一旁的陶泓方才一溜烟跑上前去,看了一眼箭靶就冲着徐良叫道:“老爷,正中靶子!”
“许久没练夜箭,手还是有些生……以往少说也能二箭中一,这都三支箭了,才好容易射中一次靶子!”徐良自言自语地叹了一口气,最后抬头看了一眼乌云密布的夜空,“又下雪了,也不知道西苑里头的炕够不够热……”
夜空中,星星点点的雪飘落了下来,这是进入腊月之后的第一场雪,也是这个冬天的最后一场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