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护的很哪!”
“哎,哪里说得上回护,东宫一曰一个太监过来在咱家耳边聒噪,这事情要是再没个结局,只怕太子殿下就要亲自召见咱家这把老骨头了。”萧敬笑眯眯地斜睨了李荣一眼,继而便意味深长地说道,“说起来,咱家起头似乎还看到有两份弹劾马文升和戴珊的折子,也不知道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李荣不想自己这般眼疾手快,可还是被萧敬看在了眼里,干笑两声便打哈哈岔了过去。而这两人彼此心照不宣,后头的王岳也忍不住问陈宽先头为何非得拉住自己,陈宽少不得冲着他摇了摇头。
“老王,你也别一天到晚就知道回护那些文官,圣意已经那么清楚了,该查就查。有你这么个做事讲分寸的去查,总比皇上恼将上来让别人出马的好!至于李公公和马尚书的那点过节,咱们管不着,也犯不上去管!”
心中有事,司礼监诸大珰退去之后,弘治皇帝不免打了一回坐,可终究是心浮气躁不能入定,险些又打算唤人进丹。思来想去,记起张皇后昨天又嫌药苦,不肯服药,他就索姓站起身来,道了一声去坤宁宫。待到几个答应上来服侍换了衣裳披了厚厚的狐裘,他信步走出大殿一看,却发现是下雪了,顿时又惊又喜,立即摆手示意不用肩舆,竟就这么走了过去。
虽则是兴致盎然,但这一路走来,哪怕着了鹿皮靴子,到了坤宁宫,他仍不免通身冰冷。进了大殿脱了皮裘手套暖额暖耳,他就搓着手问一个迎出来的女官张皇后的病情,得知并无大碍,他就点点头,却吩咐不许惊动,自己一个人悄悄走了进去。屏退了东暖阁外的几个宫女,他正要进去,却听到里头传来了朱厚照和张皇后的声音。
此时已近傍晚,他不想朱厚照竟会在这时候来探看母后,一时又是欣慰又是喜欢,竟就在门外站住了。里头的声音隐隐约约从帘子缝隙透了过来,堂堂天子竟是就这么听起了壁角。
“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