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样的反应,而是彼此对视了一眼,李东阳头一个点了点头,轻声对刘健谢迁吐出了一句话。
“这父子二人确实是厚道人,公堂之上哪怕为了争袭,不揭已故兴安伯的短,殊为难得。”
三位阁老作此评价,外间虽说朱厚照那清亮的嗓音已经传了出来,但马文升焦芳既然装作没听见,在场的另一位侍郎和文选司郎中自然也都充耳不闻。徐毅紫涨了面皮,可忖度这时候在后头的人必然非同小可,只能硬生生压住心头惊怒,深深吸了一口气就又行了一礼。
“马部堂,诸位大人,徐良既然已经认承,那这爵位该由谁承袭就显而易见了!恳请马部堂禀奏皇上,以正名分……”
焦芳原本还想再看看徐勋等人可有后手,但徐毅一口一个马部堂,把他直接归到了诸位大人当中,仿佛顷刻之间就想把此事敲定,而后头的朱厚照分明已经极其不满,他终于决定该出手时就出手。趁着马文升正在踌躇,他当即冷笑道:“正什么名分!你口口声声说尔祖母乃是继室填房,那我问你,尔祖母在当年那位兴安侯娶她作续弦之前,她在何处?”
这种几十年前的旧事,徐毅本想着定襄伯郭家的爵位已经由朝廷收回了,再加上郭登当年是立了兄长之子为嗣子,那位丢了爵位之后没几年就死了,剩下的郭家人对当年的事情兴许也只是一知半解。而若是徐良说出来,他只要给其扣上血口喷人不敬祖母八个字,然后扮一扮可怜,轻轻巧巧就能把事情圆回来。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徐良徐勋父子在公堂上老老实实,偏生却是吏部侍郎焦芳突然掀开了盖子。
可争都争了这么久,他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我家祖母……我家祖母在嫁兴安侯之前,自然是在定襄伯府待字闺中。”
“待字闺中?”焦芳冷笑一声,随即一字一句地说道,“那本部院怎会听说,尔祖母在嫁入徐氏之前,先已适人?须知按照本朝律例,已适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