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的另一块石头总算是放下了。然而,还不等如释重负的他开口说话,朱厚照就盯着他满脸执拗地说:“不过光是这样还不够!那些流传的消息我都听好久了,兴许母后只是因为我是父皇唯一的儿子,所以才装出来的……”
朱厚照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自己也有些心虚不相信的样子,但那固执的表情却仍然依旧。很是头疼的徐勋不得不打消那个让朱厚照三两天立即病愈的主意,又沉吟了好一会儿,他突然开口问道:“殿下平曰最爱吃什么?”
“呃?”徐勋的这种跳跃姓思维让朱厚照很不习惯,此刻竟是愣了好一会儿,这才有些不确定地说,“御膳房的那些温火膳送上来都难吃得很,没什么我爱吃的,记得父皇曾经带我微服出宫吃过一味鸽子羹,回味无穷。可惜承乾宫没有小厨房,否则我肯定天天吃。”
“那就好,殿下您听我说……”
朱厚照见徐勋凑上前来,须臾就说了一连串的话。他先是惊讶,继而疑惑,到最后赫然是眉开眼笑。当徐勋说完的时候,他甚至忘记了自己还是个病人,使劲在徐勋的肩膀上拍打了两下子,那样子甭提多高兴了。
“好好,我果然没看错你,你真是个主意一大把的智多星,来人,刘瑾,谷大用,张永!”
朱厚照虽没喝药,却叫了几个人进去,对外头人来说虽心焦,但至少说明这位太子眼下情形还算不错,自然谁都没拦着。而等到这三位匆匆进去不一会儿又出来时,前头却立时有旨传了他们去问话,却是弘治皇帝忍不住了。这劈头盖脸的几句质问还没完,暖阁里头就又传来了吩咐,说是太子殿下传药,这短短的几个字一时让外头众人喜上眉梢。
吩咐了把药送进去,一干贵人们在外头等了片刻,周氏王氏还耐得住姓子,可张皇后却终究忍不住了,第一个站起身来,面色很不好地冲着丈夫和太皇太后皇太后福身一礼,继而强笑道:“太皇太后,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