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在怀里。他只是司礼监写字,还远远算不上很有品级的太监,当然不能借着这趟宣旨刮地皮,但略有收获也算没白跑这一趟。
“徐勋,你可真是好福气,萧公公为了你这桩事情,也不知道是费了多少工夫,你可不要让萧公公失望!”
尽管孙彬半道上放了徐勋和徐良下来就马不停蹄赶回京,可单单是那一句“不要让萧公公失望”,就足够意味深长了。徐勋毕竟在傅容的那幢藏书楼里囫囵吞枣翻完了《大明会典》中最关键的那些卷目,所以当然确定勋卫散骑舍人这个衔头决计不是皇帝凭空赏下来的,京城里那位司礼监掌印太监至少婉转对皇帝提了徐良的出身,或者用了其他隐蔽小手段。
而当他见到因过了暑气,已经在病榻上躺了好几天的傅容时,傅容甚至都没问孙彬是怎么说的,就斜倚在那靠枕上有气无力地说道:“萧公公是司礼监掌印,几度沉浮却能不离中枢,自然和咱家这等急流勇退的不同,他要的应该不单单是自个,而且还有子辈孙辈的荣华,记住,是荣华而不是富贵。他的家族大,下头侄儿再加上侄孙等等就有不下十个,其中甚至还有一个举人一个秀才,据说两人课业不错,指不定将来就能中进士。至于宫里记在他名下的那些子辈孙辈,怕不得好几十个,在太子身边也有两个,但没有一个真正得太子喜爱的。”
见徐勋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傅容随手拿起额头上敷的那条凉毛巾,示意陈禄给自己去换一换,又咳嗽了两声,这才继续说道:“太子出阁读书已经多年了,但东宫的师傅一年到头就见不了太子几次。据咱家所知,太子无心读书,对舞刀弄枪感兴趣,对游乐嬉闹也感兴趣,对出宫更感兴趣,可对那些满口之乎者也的大臣们却最反感。他身边随侍的那几个太监里头,正经从内书堂出来的没几个,所以他对萧公公虽还敬重,可亲近就远远提不上了。”
“咱家觉得,萧公公看中的应该是你这大胆却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