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娘正暗自后悔不该在今天带沈悦出来,结果正好撞上了这么一件事,可到了如今这份上,她又免不了担心这小丫头素来敬重徐二老爷,心里咯得慌。因而吩咐了外头的徒儿毛二驾车掉头,她就开口劝解道:“别听这些人胡说八道,不知道是谁存心不良放出了这样的消息,一心要坏了七公子的名声。横竖他如今有的是人撑腰,不比从前势单力孤了。”
“如今这会儿,谁还会编排这种乱七八糟的话来诋毁他?”
沈悦却摇了摇头,随即竟是很不淑女地咬起了手绢,好一会儿才轻轻地说,“而且这几次他给我写的信里头,就仿佛是有意安我的心似的,一个劲只说怎么安排我进京,只说京城有些什么好玩的地方,只说京城里有些什么美味小吃。我老觉得不对,可就不知道不对在哪,原来是因为他都不对我说正事了。上次那个彭礼想要泼沈家的脏水,他还没瞒着我呢……”
听沈悦这声音越来越低,李庆娘生怕小丫头钻牛角尖,只能在旁边想方设法地打岔。奈何这位大小姐从来都是执拗姓子,她是使尽浑身解数也没能把人的思绪拉回来。因而一回到福生米行,进屋之后沈悦让她去设法找徐勋打探时,她也只能认命地答应了。可才一出门,她就和正巧在门前下车的徐勋撞了个正着,顿时又惊又喜,慌忙把人往里头迎。
“小姐,你看谁来了?”
趴在床上正想心事的沈悦头也不回地轻哼道:“谁来了?总不成说曹艹曹艹就到吧?他也就会写信饶舌,平时一天到晚就生怕我被人发现,哪里会轻易过来看我?干娘你就别蒙我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一丁点事情就受不起……”
“还说不是小孩子,那怎么你干娘说一句,你就能顶个十几句?”
“啊?”
沈悦扭过头一瞧,随即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手忙脚乱地理了理前襟,这才嗔怪道:“喂,男女授受不亲你懂不懂,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