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总会再多留一条后路,也不至于……”
听到这儿,如意不禁抹了一把眼泪说:“如今再说这些已经晚了!追上了又怎么办?这六礼几乎全都行了,小姐差不多就已经是赵家的人……”
“什么赵家的人,只要我爹当年和沈家的婚书还在,我就还是她的未婚夫!”
徐勋几乎是想都不想就迸出了这么一句话,这时候,旁边立时传来了瑞生脆生生的声音:“少爷说得对,凡事有个先来后到!”
这几曰瑞生跟在左右,说话做事再不似从前那样羞涩胆小,此时此刻这话就说得前所未有大胆露骨。然而,徐勋看着说完这话又缩回脑袋去有些胆怯的小家伙,突然冲着他竖起大拇指晃了晃,旋即就深深吸了一口气,探出头去对外头的徐良说道:“大叔,今天我只怕得荒唐一回了,您能不能帮我一把?”
“什么荒唐一回,不就是抢亲么?”徐良一面赶车,一面却没有遗漏车厢内的只言片语,此时顿时哈哈大笑,“老汉我半辈子荒唐,可还从来没这么大的胆子,今天就豁出去陪你闹他娘的!横竖赵家已经灰头土脸了,这次就好好整治那堆龟孙子一回,哈哈……”
然而,笑着笑着,徐良的声音猛地戛然而止,随之突然停下的还有马车。徐勋还没开口问怎么回事,就一下子看到了那高高的文德桥上站着一抹鲜红的身影。那一瞬间,即便隔着那段长长的距离,但他仍是直觉地认出了人来。
***********************沈家喜轿走的这条路紧挨着秦淮河,正是南京城最繁华喧闹的一条路之一。因而,这一路上吹吹打打,又要喝着行人摊贩让路,也不知道耽搁了多少时间。天气热,骑着高头大马迎亲的赵二公子热出了一身油汗,再加上酒意,竟是在马上就已经骂骂咧咧了起来,几乎就闹着要下马坐轿,好容易才被人劝住了。于是,这闹哄哄的一行自然越走越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