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露出了一丝赞赏的笑容,当即说道:“好,就依你。只那些田产你捐了就捐了,你爹无论是在或不在,得知此事想来都必然不会怪罪于你。至于那房子,自然还是你的。”
“陈指挥这么武断,未免不妥吧?”
赵钦才开口说了一句,就见陈禄那目光陡然之间看向了自己,眼神中既有嘲弄,也有讽刺,但更多的却是犹如夜枭一般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意,他那些有理有据的说辞竟是被憋了回去。这时候,陈禄方才环视了周遭那些或瞠目结舌或不敢直视的徐氏族人,淡淡地说:“一个破院子而已,若是你们族里还有人不平的,尽管派人到我家帐房去支领房钱!”
此话一出,哪怕还有人惦记徐勋那院子的,一时间也再不敢多话,于是徐氏一族那许多人,竟是只得眼睁睁看着徐勋那半大小子就这么扬长而去。直到过去良久,呆若木鸡的人们方才听到了一声咳嗽。
“大哥今天还要祭祖么?”徐迢看着面如死灰的徐大老爷,语带讥诮地说道,“我看若是大哥身体不好支撑不住,今曰祭祖不若延后几天再说!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我们太平里徐氏的脸这才叫真正丢尽了!我衙门里还有事,不多留了!”
眼看徐迢就这么拂袖扬长而去,不等徐大老爷蠕动嘴唇说出话来,徐三老爷徐四老爷也都干笑着托词身上不爽快,一时间,其余几个同辈的旁支兄弟等等都品出了滋味来,全都说自己另有要事,更有下头年少的晚辈好事起哄道:“今儿个宗族大会不就是为了赶小七出去吗,人都走了还在这耗什么!”
“就是就是,耽误这一天的活计少多少钱,谁补给咱们!”
“连二房的地都没了,长房还能拿什么钱来填补!”
此起彼伏的喧闹声中,根本不用徐大老爷这族长开口说什么,院子里原本挤得满满当当的人一哄而散,不一会儿就零零落落只剩小猫小狗三两只。面对这一幕,本就气怒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