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咱家送出去的东西,从来没有收回来的习惯!”傅容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继而才意味深长地说道,“再说,这东西咱家有的是,可对你来说,想来用场却大得很。”
“是,多谢公公。”情知自己是蒙对了傅容的心意,徐勋心中大为释然,正打算再次告辞,他突然记起一事,忙试探着问道,“傅公公,不知道那位王公子……”
“放心,已经报了咱家的名字,料想他不会去找你的麻烦,他也不是那等人。魏国公这小舅子可惜了,长姊嫁得早,周遭那许多人奉承,硬生生把一个好好的小孩子带坏了。”
见徐勋露出了释然的表情,再次拱手后离去,等到中年人关上包厢门回转了来,傅容才莞尔笑道:“这小子,亏得你打探的仔细,确实是个实诚人。能写的一笔好字,这也是一条可取的,只可惜你说他在族学里就启蒙念了三年,接下来都是断断续续读的书,家里虽说还有不少他老子留下的书,可终究是差了一截。而且,年纪实在是大了几岁。”
“公公说的是。”陈禄恭敬地低下了脑袋,旋即却笑道,“但读书不读书的,虽说要紧,却还没有到必不可少的地步,要紧的是姓情人品。胡闹了这么多年,突然浪子回头,便能在族人暗谋将他逐出宗族的时候想出了虚引奥援的主意,可在公公面前却能认清时势说了真话,走可见一片赤子之心,却不乏聪颖,而且对人处事尚有敬畏。这样的人抬举一二,方才不会伤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