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房内。
云祁心中又喜又紧张不安,脚手有些僵直的一步步朝着瘫坐在地,且低头垂眸走神中的安宁走去,喉结上下滚了滚,声音有些紧涩而嘶哑:“我……地上寒凉,我抱你回屋去歇息吧。”
语毕。
云祁蹲在安宁的身前,张开双臂想要去抱她。
安宁听到云祁熟悉的声音后,身子猛的一僵,随后虚弱的扭动身子避开,暗自深深吸了一口气,抬头望向云祁,表情疏离,态度恭敬,微微的颔首问安:“多谢云军师的体恤,男女有别,我的身体没有大碍,缓一会儿就自己回去的。”
云军师?
她居然叫他云军师?
云祁脸上的笑僵住了,张开的双臂,悬空的置于她身体的两侧,好似被她的话语给冻住了似的。
此时此刻。
云祁这才突然反应过来,话说刚刚她被带进刑房后,对他的称呼一直都是“云公子”亦或者是“云军师”这六个字的称呼,就好似他和她紧紧只是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心脏猛的一紧,一股寒意顿时从左胸口迅速传遍四肢百骸,冻得整个人都入坠冰窟一般,浑身都感到寒彻透骨的寒疼。
双手的十指微微蜷曲,克制着内心翻江倒海般的情绪,双手摁住她的肩头,泛红的眸子直直逼视着她,脸上的笑容有些牵强,有些僵硬:“圆圆,七十六天前,你我已经拜堂成亲了,你是我夫人,我是你的夫君。”
“我叫安宁,也叫祝秀。”安宁目光淡淡的看着云祁,一字一句说道。
“可你也是田圆圆。”云祁执拗的回道。
“……”安宁沉默了一瞬,表情淡漠,语气冷冷:“田圆圆已经死了。”
云祁浑身微颤着,双手摁在她双肩的手不自觉的加大了力道,紧紧抓住她的双肩,双目泛红:“你刚刚也说过,真正的田圆圆在八岁时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