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言正清读了这么多年的书,那一双手除了拿过笔杆子,拿过书,拿过墨条,拿过银子,就没再拿过其它的任何农具。
“正清,你的手腕不要那么僵硬,手腕要用巧劲儿。”
“……”言正清崩着脸没说话。
巧劲儿?
狗屁的巧劲儿,他这一双手是用来读书写字的,不是用来当个种地的老把式的。
正在这时。
由于言正清没有控制好犁的手柄,犁尖整个都朝淤泥里直直插了下去,手柄朝上翘并脱离了言正清的双手,言正清这手中突然没有支撑,倾身超前噗通一声,整个人便面门朝前扑倒在水田里。
言传根又急又气又心疼,站在田埂上急得来回跺脚。
“正清啊,我告诉过你很多遍了,扶稳犁头的手把,扶住稳犁头的手把,不要把犁尖过于朝下压,这样犁头下到泥里太深,牛就拉不动了。”
隔壁水田里的言正树言有山父子两个,看着言家这对父子两,皆是暗地里偷笑不已。
言正树看着隔壁水田的言正清,叹息的直摇头,同儿子嘀咕道:“果然‘百无一用是书生’啊!”
言有山点点头:“可不是嘛!这一个月里,言家老四也不知道闹出多少个笑话来了,用锄头挖地,锄头会铲到他自个的脚,幸亏他那面条似的胳膊,没什么劲儿,要不然脚趾头都给铲掉了;用镰刀割草,镰刀会割伤他自个的手指头;麦地里拔草,草没拔出来多少,反倒把麦子给连根拔出来许多,啧啧~”
言正树看着儿子,后怕的拍了拍胸口:“幸亏老子当年没送你去读书,要不然,一旦读不出个名堂,就算祖宗留下了几亩地,手无缚鸡之力也养不活自个。”
言正清浑身泥浆的从田里踉跄着站起来,把手上的淤泥在水里草草洗了洗后,抹去脸上的淤泥,田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