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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是栖霞山的人,朕不是下过明诏,全天下通缉栖霞山人等了么?怎地这群混帐行子又冒了出来,当真杀不绝还是怎地!”
当初李显在河西遇刺时,便已是上奏要求剿灭栖霞山人等,高宗气恼于李显的几番遇刺,已是发过了明诏,要求各地官府严缉栖霞山人等,这会儿一听高智周之死又与栖霞山扯上了关系,自不免有些子气急败坏了起来。
真要是杀得绝那才是怪事了的,没见栖霞山一帮老少改头换面之后,就在您老的宫里滋润地活着呢!
对于栖霞山诸般人等,李显是打心眼里厌恶的,自是恨不得即刻将这伙不法之徒尽皆扫荡个干净,可惜想归想,做却是不能如此去做,理由很简单,时机尚不成熟,哪怕此际在高宗面前揭破了清虚一伙的真面目也没用,有着武后的照应,这群假牛鼻子早就都有了新的出身来历,压根儿无法从官面上作出甚大文章来,与其白费力气,还不如假作不知情,先行隐忍着,到时候再跟这伙贼子算个总账也不迟,有鉴于此,这会儿面对着高宗的一连串质疑,李显很是理智地保持了沉默。
“显儿怎么看此事?”
高宗发了通怒火,心底里的烦躁之意稍减了些,再一看李显在一旁保持着沉默,心中不禁为之一动,这便将问题抛给了李显。
“父皇明鉴,此事朝议未定,孩儿却是不好妄议之,一切还得以父皇圣裁为准。”
高宗这话里的试探意味未免太浓了些,以李显的心智,又怎可能会猜不透,自不肯在此事上妄加评议。
“嗯。”
这起谋刺案子来得太过蹊跷了些,加之联想到高智周的立场问题,以及李显前番提议高智周出巡河南之事,高宗自不免疑心到李显的身上,先前那一问,自也就含着试探李显的用意在,倘若李显真就此事发出一大堆的建议的话,高宗可就要犯叨咕了,可眼下李显并未如此,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