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凉棚里好生享受着“桑拿浴”。
“咦,刺史大人出来了,怎地如此快便完了事?”
“看,刘大人气色似乎不对啊,我等还是小心些才好。”
“呵呵,都说钦差高大人不好侍候,果不其然哉。”
……
一众蔡州官员们可是一大早便起身赶往了州界处迎驾,又冒着烈rì折返回了驿站,往来数个时辰的路,早都对高智周的不近人情憋了一肚子的气,这一见刺史刘达铭方才陪着高智周进驿站不久便被打发了出来,心中的怨气自是不免大发了的,也不管场合对与不对,尽皆小声地叨咕了起来。
“咳咳!”
蔡州司马李纯自幼长在王府,气度自非寻常人可比,尽管也被热得个浑身上下大汗淋漓,可却神情淡定得很,这一见一众同僚们嘀咕得有些不成体统,便即假咳了两声,以提醒诸属官注意体统,还别说,别看李纯年岁不大,可毕竟是州司马,在州中地位仅次于刺史,加之又是越王四子,他这么一假咳,还真让诸蔡州属官们不敢轻忽了去,全都自觉地闭紧了嘴。
“刘大人,情形如何?”
李纯没去理会众属官们的尴尬,伸手整了整身上的官袍,大步走出了凉亭,向着刘达铭迎了过去,到得近前,微一躬身,很是恭谨地问了一句道。
“嗯!”
蔡州刺史刘达铭,时年四十有五,永徽六年进士出身,也曾是北门学士之一,只是运气显然没其它学士好,早早便被外放为地方官,几经折腾,靠着武后之力,前年方才超拔到了蔡州刺史的任上,年初弹劾春耕专使一案中,他便是首发者之一,尽管被当时奉旨前来查案的裴行俭弹劾了一把,可在武后的包庇下,并未遭到任何的惩处,算是逃过了一劫,可也因着与春耕专使交恶的缘故,并不曾在推广海外良种上尽心尽力,这便造成了蔡州境内的夏粮收成远不及周边数州,数据方一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