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贞城府深,可被李显冷不丁这么一问,额头上立马见了汗,却不敢伸手去擦上一下,只能是躬了下身子,满脸子赔笑地掩饰道。
“头晕么?八叔也是有年纪的人了,身子骨要紧,有病终归得赶紧看了才是,可须本宫帮着传了太医来?”
李显此番前来确实是来送礼的,这礼还当真不轻,饶是李显心胸开阔,却也一样不免肉疼得紧,正因为此,心下的不爽难免便多了些,怎么看李贞都不顺眼,这一逮着了机会,不好生作弄一下李贞,又更待何时。
“有劳殿下挂心了,老臣休息了片刻,如今已是好多了,呵呵,好多了。”
李贞压根儿就没病,就算有,那也只是心病而已,自是用不着请太医前来,这事儿他自己清楚,李显当然也不会不知道,毫无疑问,李显此言不过是在调侃罢了,奈何君臣分际摆在那儿,李贞心中纵使再歪腻,却也没他发作的余地,只能是谄笑着含糊应答道。
“嗯,那就好,八叔乃是社稷之栋梁,万不可cāo劳过度了去,须得多注意休息才好。”
抓住机会调侃李贞一把,发/泄一下心中的不忿也就差不多了,毕竟此番来越王府可是有正事要谈的,李显也不想将彼此的关系闹得过僵,这便呵呵一笑,随口叮咛了几句,便算是将李贞溜号的事儿轻轻揭了过去。
“殿下所言,老臣自当铭记在心,不敢或忘。”
眼瞅着李显没再纠缠溜号一事,李贞不安的心总算是消停了下来,赶忙陪笑地应承了下来。
“八叔记得便好,唔,今rì八叔也在大明宫,想来该是知晓李相被贬去虞州之事了罢?”
与李贞这等老狐狸绕弯子是件很令人伤脑筋的事情,李显显然不打算这么做,闲聊一过,便已是话锋一转,直接切入了正题。
“此事,唔,此事老臣略有耳闻,只是并不知晓详情。”
一谈到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