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海涵,陛下龙体未愈,太医有嘱咐,说是得静养,还请殿下rì后再来。”
路途虽是不近,可毕竟也就只是内外禁之隔罢了,说远也远不到哪去,前后不到半刻钟的时间,李显一行人便已是到了乾元殿外,方才按着常规递上了请见的牌子,却不料守在殿门前的一名中年宦官头目居然不接牌子,而是满脸子谄笑地回绝了李显的觐见之要求。
“哦?这么说来,王公公是必yù阻止本宫觐见父皇喽,嗯?”
前两rì李显便已来过乾元殿数回,每回听到的都是一模一样的托辞,耳朵都快生出老茧了,只是因着不想将事情闹得过大,也就勉强听信了这般假得不能再假的托辞,可这一回么,已然与武后公然撕破了脸的情况下,李显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面色突地一沉,寒着声喝问道。
“这,这,这……,啊,殿下您,你误会了,奴婢、奴婢岂敢如此,实是太医有所嘱托,奴婢,奴婢……”
李显身上的煞气大得很,又哪是王姓宦官这等没见过血的货色能扛得住的,当即便被压得面色惨淡如纸,只是其倒也颇有几分的胆气,尽管腿脚已是哆嗦得有若筛糠一般,却兀自挡住了李显的去路,强撑着解释了一番,只是人哆嗦得厉害,这话么,自也就说得结巴无比。
“太医?哪位太医的吩咐,嗯?说!”
既然事情要闹,那就索性往大里闹了去,故此,对于王姓宦官的可怜状,李显压根儿就不会有丝毫的怜悯之心,板着脸,毫不客气地逼问道。
“啊,啊,是,是……”
王姓宦官压根儿就没半点的思想准备,被李显这么一逼问之下,登时便傻了眼,要想胡乱指一个太医,又担心李显派人去唤来当场对质,汗流浃背之余,也就只剩下目瞪口呆的份了。
“父有疾,子当奉于旁,此乃孝道也,莫非王公公yù阻本宫尽孝不成?还不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