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田地,都是那帮小人怂恿,为兄一时糊涂,竟……,唉,事到如今,为兄悔之莫及也,不敢奢求太多,但求能保住一条性命,做一富家翁足矣,还请七弟看在你我兄弟多年的情分上,就帮为兄一回罢,为兄求你了。”
李贤用破烂不堪的衣袖胡乱地擦拭了一下脏兮兮的脸庞,满脸子苦涩之意地望着李显,哀怨万分地絮叨着,说一千,道一万,其实就只有一个意思,那便是求生,挣扎求生!
“小弟自当尽力而为,只是六哥也须得自救才是,若不然,事恐尤难为也。”
李显本意就是要救李贤一命,自是不会有所推拒,很是肯定地给出了承诺。
“七弟有何吩咐但讲无妨,为兄一体遵从便是了,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为兄也认了。”
起兵造反乃是死罪,万无赦免之可能,这一条李贤自不会不知道,只是他却不想就这么死了去,这些日子以来,他始终在装着疯,试图能因之而得赦免,只可惜他所不知道的是——此案早已被武承嗣等人所把持,无论李贤再怎么表演,其行为都不可能传到高宗的耳朵里去,戏演得再好,也不过是徒劳而已,断无一丝的用处可言,到了如今这般田地,李贤也隐约察觉到了这一点,只是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他也只能是将装疯装到了底,也就指望着能有甚奇迹出现罢了,而今,李显的承诺无疑可以说是李贤的最后一根救命之稻草,他又怎能不紧紧抓在手中,回答起李显的话来,自是十二万分的恳切。
“六哥言重了,事情没那么复杂,只须六哥上个认罪的本章,其余诸般事宜都交给小弟来办好了。”
李显温和地笑了笑,一派自信状地回答了一句道。
“就如此么?”
李贤本已做好了吃大苦头的准备,却万万没想到李显居然只提了这么个简单至极的条件,一时间还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满面狐疑状地瞪大了眼,紧赶着出言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