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竟敢独霸河州牧场,今天若是不给老子一个满意的交待,老子扒了你的皮!”
拓跋山雄压根儿就瞧宁古思都不起,加之心挂牧场,哪有甚心思跟宁古思都瞎寒暄,眼一瞪,毫不客气地便出言训斥道。
“拓跋老哥说笑了,某家可没那个本事,此乃大都督府之令,某不过奉命行事罢了,来人,宣!”
宁古思都虽不是甚奢遮人物,可好歹算是一大部落头人,脸面还是要的,加之又自忖有大都督府在身后撑腰,哪肯平白忍受拓跋山雄的连番喝斥,这便耷拉下了脸来,一挥手,高呼了一声,自有一名手捧着公告的撒拉族兵从后阵策马奔了出来。
“河西大都督府有令如下:去岁吐蕃为乱,征战甚烈,有赖我大都督府麾下诸军拼力死战,方得保一方平安,然,战马之损耗过巨,实难以为继,为保境安民故,特征用河州一地为军用马场,任何人等未得大都督府将令,不得私自入内,违令者,杀无赦!另,令宁古思都为河西马场之巡防使,护卫河西马场之绥靖,有敢违令进河西马场者,由其斟酌处置!河西大都督英王李显,咸亨四年元月初三。”
那名纵马而出的撒拉族兵乃是名通译,但听其先是用汉语宣读了公告,而后又分别用鲜卑语、突厥语、回鹘语重复了一番,声音高亢而雄浑。
“拓跋山雄,你可都听清楚了,这是英王殿下之令,有敢违背者,即是谋逆,当灭族!”
公告一经宣布,对面十数万人齐齐变了脸色,人人惊怒不已,这等情形落在宁古思都的眼中,登时便令其心中涌起了一阵自得之情,这便狞笑了一声,大刺刺地一挥手,反过来喝斥了拓跋山雄一番。
“狗东西,老子杀了你!”
拓跋山雄素来心高气傲,哪能受得了宁古思都的鸟气,一激之下,登时便要爆了,大吼了一声,“唰”地抽出腰间的弯刀,一抖马缰绳便要放马杀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