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便能……”
一见李贞如此烦恼,裴守德不得不出言试图宽慰上一番。
“守德,不消说了,孤知晓轻重,罢了,那厮要在河西如何折腾,便由他去好了,民团一事,你且尽管解决了也好,省得日后还有人拿此作法。”
没等裴守德将话说完,李贞已一挥手,止住了话头,语气决然地下了决断。
“是,小婿知道该如何做了。”
眼瞅着事情已到了这般田地,裴守德也不敢再劝,只能是恭敬地应了诺,一转身,急匆匆地退出了房去。
“好小子,有种!”
李贞没理会裴守德的告退,缓步走到了紧闭的窗前,一抬手,用力将窗子推开,一股子冷风便狂野地灌进了房中,室内的温度骤然便低了下来,可李贞却一点都不为寒冷所动,一双老眼精光闪闪地望着西北的天空,从牙缝里挤出了句似赞又似贬的话来……
“崇俨,依你看来,丘神勣一案的背后可有甚蹊跷么?”
就在李贞感慨万千之时,乾元殿的一间偏房中,一声白狐皮裘的武后正慵懒地斜靠在胡床上,手支着腮边,一派随意状地看着躬身立于下首的明崇俨,淡淡地问了一句道。
“回娘娘的话,此案从案宗来看,疑点颇多,定是假案无疑,若微臣所料不差,此案与英王定脱不开关系,若得可能,当彻查!”
兰州方面有关丘神勣之死的详细奏报尚未到洛阳,可明崇俨却已是从秘密渠道得知了个中的详情,心里头早有了定议,此时听得武后见问,自是心中不慌,言语肯定地应答道。
“彻查?嗯,是该彻查,此等巨案断不能草草便了之,依卿看来,何人可去查得此案?”
武后自然也不相信所谓的吐蕃人谋刺之说,更不想看着整个河西落到李显的手中,只是如今手头已没了大理寺这把利器,朝政又因高宗的明诏而大半落入太子之手,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