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列开了阵型,摆出了副攻击之势态,但却迟迟不曾发动进攻,二十余万大军仅仅只是默立于城外里许之地,那等样子叫城上的守军很有些不知所谓,当然了,连续作战了三天的守军早已是疲得不行,能得个空挡好生休息一下,自也不会去主动挑衅对手,城上城下就这么很有默契地保持着对峙的和平。
“报,程大人,东面烟尘大起,疑似贼众来袭,请大人明示!”
士兵们能得以偷闲,可程河东身为主将,却是没那个福气,始终在观察着城外敌军的一举一动,试图从中找出些蹊跷来,奈何看了半晌,也没搞明白吐蕃大军究竟在玩些甚名堂,正自疑惑万千之际,却见一名哨探从东城疾奔而来,一见到程河东的面,立马单膝点地,气喘吁吁地禀报了一句道。
“嗯?”
鄯州一面环水,三面被围,已是成了孤城,与外界的联络仅仅只能靠信鸽往来报信,问题是信鸽稀少,只能勉强保证与兰州方面的联络,程河东虽已从飞鸽传书中知晓有一路吐蕃军偷偷越过鄯州前去袭击河州,可对河州方面的战况却是一无所知,这一听东面有敌大举而至,心头不由地便是一颤,顾不得许多,轻吭了一声之后,疾步便沿着城墙向东城跑了过去,待得赶到地头,这才发现司马庄明义早已站在了城门楼前,忙大步走将过去,招呼了一声道:“庄大人,情况如何了?”
“程大人,情形似乎有些不对,您看,那队吐蕃军中竟有如许多的百姓,还有数百辆满载之大车,看样子河州恐已……”
庄明义正忧心忡忡地望着迤逦而来的吐蕃军伍,这一听得程河东招呼,忙回过了头来,长叹了口气,摇头说了半截子话。
“哦?”
程河东闻言,忙将目光投向了城外,入眼便见千余吐蕃骑兵耀武扬威地押解着数千赶着大车的百姓正向鄯州城方向行了来,心登时便沉到了谷底——河州乃是青海四洲与河西的联络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