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上了车辕,与李显几乎同时哈腰钻进了马车厢之中。
“启行!”
一见李贤兄弟俩已上了车,张彻忙指挥着数名仆役放下了车帘子,旋即,扯着嗓子,呼喝了一声,大队人马便转出了照壁,向皇城方向疾驰而去。
“七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厮真的去了?再有,七弟不是在宫里么,怎地又出来了?”李贤到底性子急,实在是沉不住气,这马车方才启动,便已忍不住一迭声地追问了起来。
“六哥还记得元月十四夜间小弟曾言之语么?”
李显没有急着回答李贤的问题,而是语气平淡地反问了一句道。
“啊,这……,难不成那厮真是母后她……”
李贤微微一惊,眼立马瞪得浑圆,结结巴巴地吭哧着。
“嗯,小弟虽不曾亲眼目睹,但确信不会有假,若非小弟当机立断,只怕下场也该是与太子哥哥一般无二了的。”
李显并没有欺瞒李贤的意思在内,言语极为肯定地回答道。
“竟有此事?这,这,这如何可能?为兄方寸已乱,七弟莫要卖关子了,且详细说与为兄一听罢。”
一听李显也险些身陷其中,李贤登时便大吃了一惊——没错,李贤确实是将李显当成了太子之位的唯一潜在对手,然则心里头却清楚他若是没了李显的帮衬,即便是入了东宫,也未必能有甚好下场可言的,换句话说,如今的李贤既希望李显出点意外,以致无法入主东宫,却又不希望李显就此玩完,这等矛盾心理之下,李贤惊诧还是有点真心在内的。
“好叫六哥得知,事情是这样的,小弟昨日大婚,酒喝得高了些,头一疼,醒得便早……”
李显何等智商之人,哪会猜不出李贤如今在想些甚子,可却并不以为意,压根儿就不屑与其一般见识,概因李显心目中的大敌只有武后一人,至于李贤么,不过是手中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