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之三弟、吐蕃东路军主帅噶尔?赞婆挤挤挨挨地来到了灵堂外,试图群谏上一回,只是诸将皆畏于噶尔?钦陵的威严,人都已到了灵堂外,却无人敢径直上堂去,便是噶尔?赞婆也一样畏首畏尾地不敢上前惊扰其兄,只是彼此推搡地在殿外瞎叨咕个不停。
“尔等都进来罢。”
没等诸将们谦让出个头绪,盘腿端坐于灵柩前的噶尔?钦陵突地发出了一声长叹,声音嘶哑地开了口。
“二哥,小弟的死是令人痛心不已,可,啊,可如今战事紧急,二哥您看……”
一听噶尔?钦陵开了口,诸将们自是不敢怠慢,彼此互视了一番之后,也只能是硬着头皮走进了殿中,一阵彼此推让之下,身份地位最高的噶尔?赞婆不得不站了出来,躬着身子出言进谏道。
“嗯,都坐下罢。”
噶尔?钦陵没有理会其弟的进谏,而是面色平静地压了压手,语气平淡地吩咐了一句。
“谢副相!”
诸将们实在是搞不懂噶尔?钦陵的心思何在,可积威之下,却也无人敢胡乱出言,只能是各自躬身逊谢了一句之后,各自盘腿坐在了殿中。
“诸公的来意,某已知晓,不必再说,某心中自有分寸。”
待得诸将落坐之后,噶尔?钦陵睁着遍布血丝的双眼环视了一下众人,声音暗哑地说了一句道。
“二哥,您说,我等皆听着便是了。”
噶尔?赞婆怕的便是自家兄长沉迷于丧弟之痛中不可自拔,这一听噶尔?钦陵所言似乎已有了对敌之策,自是兴奋了起来,这便紧赶着追问了一句道。
“前番大非川一战中,我军本可于六月结束此战,诸公可知某为何拖至八月么?”
噶尔?钦陵并没有急着阐述具体战略,而是平淡地问出了个蹊跷的问题来。
“这个……,兄长不是曾言唐贼外无援兵,内